藝術作為工具是一件好事嗎?社會行動和藝術會在哪裡相遇?
「有用的藝術是關於改變人們的生活,即便規模很小。它是藝術的行動主義,也是行動主義的藝術。」
Tania Bruguera, Tate Exchange Lead Artist 2018-19
藝術可以成為社會變革的力量嗎?
與當今許多藝術家一樣,古巴藝術家Tania Bruguera在作品之中反應出權力與控制的議題。她使用「人」作為一種特殊的媒介,創作出自己的裝置和表演,可以將一位路人或整個在地社區成為藝術創作的積極參與者。自1960年代以來,這種類型的藝術便開始流行,其名稱很多種,包含社會參與實踐、社區藝術,新型態公共藝術和行動主義藝術等等。這些方法有一些共同的新觀點,就是將機構或藝術家的權力轉移出去,賦予公眾前所未有的能力,進而做出有意義的變革。
英國泰特美術館做為四個分館的集合體,積極發展「促進社會變革的藝術(the art of social change)」。其中的Tate exchange座落於布拉瓦尼克(Blavatnik)大樓五樓,作為一個空間,也做為博物館一個長期的計畫,在此,每個人都可以辯論和思考當代的議題、積極參與、邊做邊想(think through doing)並做出改變。例如,由不同的藝術家舉辦各項工作坊、對談及活動的計畫,在這裡可以對話,並在藝術創作中互相合作,形式從造船、舞蹈課、畫壁畫,甚至只是坐下來與旁邊的人聊天喝茶⋯⋯等等,今年則是探討「權力」的議題。
藝術家Tania Bruguera在Tate Exchange舉辦了一系列社區工作坊研討會,致力於分享他們的知識,並使觀眾學習當地社區中一些創意變化的技能,他們對於美術館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為藝術和社會行動擬定了自己的宣言,以當地志願者和行動主義者Natalie Bell之名為美術館建築命名,藉此行動挑戰過去常態上只為贊助者上命名的特權。
儘管如此,您可能會想知道:藝術在哪裡?答案是,它取決於參與其中的人員,在於他們所採取的行動以及他們所創造的變化。不僅描繪或反映了我們周圍的權力結構,行動主義者與社會參與者直接的解決了這些結構問題。如此,它就成為一種社會或政治的共識,為社會轉變創造了條件。這就是arte útil,意即有用的藝術(useful art) 。
在美術館與其他地方採取行動
其他從事社會實踐的藝術家包括Suzanne Lacy,其作品涵蓋視覺藝術、電影、行為藝術到裝置、公共實踐和寫作。她的作品都是透過社群對談,連結社會背景及都會議題。她的《水晶棉被》(Crystal Quilt(1985-7))聚集了430名60歲以上的女性,坐在一張巨大的地毯上,互相談論著憂鬱、行動主義和被忽略的老人潛力。
像Tania Bruguera一樣,Jeremy Deller擺脫了製造傳統物品的過程,而是在人群之間策劃。2001年,Deller重製了奧格里夫(Orgreave)戰役,此戰役是1980年代的礦工與警察之間的對抗。他邀請了經驗豐富的演藝人員和原始衝突的退伍軍人,揭露當中一些不準確的回憶和歷史,以及我們具有重新書寫的能力。
一些藝術家將這種做法推廣到全世界。自2000年代初以來,Theaster Gates一直在為社區創造空間,以聚集和公開討論議題的方式影響社區,從種族到政治,再到革新重生。他的多切斯特計畫(Dorchester Projects)收購了芝加哥南側的許多廢棄建築,並透過出售當地廢棄物製成的藝術品,資助了它們重建,最後成為社區中心的藝術家工作室,圖書館和表演空間。
在一個日益不確定的世界中,從事社會實踐的藝術家給予我們方法,能夠更了解我們的定位,審視它,最後改變它。
圖:Build Break Recreate at Tate Exchange Dan Weill
譯文:莊佳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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