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翻譯自Museumnext的社會影響力(Social Impact)當中「What does it mean to decolonize a museum?」一文。
在過去的幾年中,美國、歐洲和澳大利亞的博物館都在努力應對其機構去殖民化的挑戰。但是去殖民化的真正意義還仍然在爭論之中。《華盛頓郵報》將其定義為:「一個機構經歷的過程,將其所描繪的觀點擴展到占主導地位的文化團體以外,特別是白人殖民者的視角。」然而,在美國緬因州的阿貝博物館(The Abbe Museum)採取更強硬的方法,透過將其納入自己的策略計畫定義為:「在最低限度上,共享對本土文化的文件和詮釋的權力」。
博物館正在開展這項重要工作,以使博物館能夠反映出館藏及其周圍人們的多樣性和聲音。許多博物館的遺產都源於殖民主義。他們的藏品來自從帝國中受益的富裕捐助者。例如:醫生兼收藏家的漢斯斯隆爵士(Sir Hans Sloane)用他妻子在牙買加的奴隸種植園獲得的收入資助了他的龐大收藏,這些收藏後來成為大英博物館的基礎。許多收藏家認為他們的努力是保存過去的一種方式,他們認為原住民社群將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還有關於博物館如何將物品購買到收藏中的爭議,例如:倫敦大英博物館的埃爾金石雕(The Parthenon Marbles )和羅浮宮的丹達臘黃道帶(Zodiac of Dendera)。
另一部分的問題是博物館如何對待收藏品中的原住民和其他少數民族。挪威特羅姆瑟博物館(Nornorsk Kunstmuseum)館長傑里米麥克高恩(Jérémie Michael McGowan)在他MuseumNext演講中解釋說:「原住民作品往往被放置在民族誌博物館,而不是藝術博物館。這種區別助長了認為這些文化與傳統不再存在與延續的觀念。這些社區參與工作旨在與這種觀點作抗爭,並試圖展示文化和傳統的彈性」。
其他博物館正在與當地原住民社群合作,以確定對遺骸和物件的尊重對待。2017年,聖地亞哥人類博物館( San Diego Museum of Man)制定了一項政策,要求原住民社群批准其館藏中的5,000至8,000具人類遺骸的處理方法。加拿大歷史博物館( Canadian Museum of History)在1991年建立的人類遺骸政策,以從要求文物返還社群的要求作出回應。「 自那時以來,該政策已發展為既包括人類遺體也包括物件,並促使將人類遺體以及像是貝殼念珠和藥草包等文物歸還給各自族群」。
但是,這些努力只是去殖民化大型計畫的一部分。藝術家和策展人卡斯馬尼(Shaheen Kasmani)在她的MuseumNext「我們如何使博物館去殖民化」演講中解釋:「去殖民化的努力可能會失敗,有時會幫助複製殖民地的行為和態度。去殖民化與多樣性不同。她反而認為:『去殖民化是白人至上主義的前瞻性挑戰,使以歐洲為中心的觀點偏離中心,對此的價值觀敘述已改變。它摧毀了以白人為標準的思想體系。』這不僅是要邀請原住民和其他被邊緣人群進入博物館,以幫助該機構改善其展覽,這是對整個系統的全面檢查。否則,博物館只是複製殖民主義的制度,利用有色人種在其機構內進行情緒和智力勞動,而沒有尊重和權力的必然結果。」
博物館的高昂成本也是限制博物館只接待特定觀眾的重要因素。卡斯馬尼指出,展覽和博物館可能非常昂貴,社會的許多階層都負擔不起,整個家庭前往博物館的費用也會限制人們體驗這些文化機構的能力。非洲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和非裔美國人藝術教授史蒂夫尼爾森(Steve Nelson)在《華盛頓郵報》的一篇文章中解釋說:「博物館被認為是為特權人士而設。它很早就開始,這種看法可能有助於阻礙博物館工作中有色人種的流動。」除決策和成本外,展覽的文字和語言是去殖民化過程中的另一個重要因素。展覽中的說明牌被視為對所展示物品的中立:權威性敘述。但是卡斯馬尼解釋說:「博物館牆壁上的那些面板是政治行為。」 所使用的詞語對於每個人對所呈現材質的理解都很重要。選擇的詞語會影響人們對展覽的理解。
而且,選擇文字語言也是一種政治行為。文本中使用哪種語言也會產生障礙或將其拆除,具體取決於使用方式。世界上一些機構開始提供主要語言以外的其他語言的文本。例如:費城藝術博物館(Philadelphia Museum)在其2016年關於墨西哥壁畫家的展覽中加入了西班牙語文字,以更好地方式與講西班牙語的博物館觀眾建立聯繫等。
總而言之,去殖民化計畫因為每個博物館將有起有終,文化工作者、觀眾對博物館的意義以及機構本身打算為何者服務都將是艱難的對話和思考。去殖民化的新模式將繼續出現,並努力尋找如何改變自己機構提供靈感。但是,公開和真實的對話將仍然是社群中所有成員不可或缺的一點。倫敦博物館負責人瓦吉德(Wajid)解釋道「真正的對話」將發生:「關於權力和權威將進行激烈的對話」。
明尼阿波利斯沃克藝術中心的前主任奧爾加維索(Olga Viso)說:「《紐約時報》的最佳編輯在2018年提到:『如果博物館想要繼續佔有一席之地,就必須停止將行動主義者視為對手,他們必須將自己定位為學習型社群,而不是無懈可擊的自我驗證
權威中心』」。
原文作者:Elisa Shoenberger
譯文:莊佳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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